寒仔

拖延症晚期病患

【翻译/KHR】Heroes not Included/无名之徒第三部 - 8

Guillotine断头台/命悬一线

——————————————————

Guillotine这个魔术顾名思义,断头戏法,完全可以脑补,就不放链接了(其实是没查到-_-||),这章也相对简单,对比下一章简直了……

——————————————————

狱寺花了一个多小时想探出小队的出警地点但不得不说草壁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到位——特别是在有云雀授意的时候。

虽然他很肯定这次行动一定与骸有关——也许他们想对骸的住处来个突击扫荡?虽然希望渺茫但话又说回来(It was a long shot but then again,很实用的句子),云雀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

然而狱寺这头除了在办公室来回转圈外啥也做不了。他不能在没有联邦探员的陪同下随意走动,即便他可以独自行动,六道骸的店离总部也超过一英里了——远大于他的活动半径。

显然,这座该死的建筑物里没有哪个探员愿意陪他走一趟。他背地里骂他们懦夫或者混蛋但老实说,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跟云雀作解释无异于同死神打交道——你尽管说他尽管听,但基本上,你还是逃不过死亡。

一段时间后他说服自己听天由命,慢慢溜达回停车场,随便找了个引擎盖然后坐下抽烟。其实他烟戒得一直不错——两个星期了烟盒还剩四根,但这份禁欲的努力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他看着太阳从头顶懒懒往下降,估算着时间。放空了十分钟左右,他注意到车队缓缓停在大门口,一大群联邦探员就跟那发现了糖渍的蚂蚁一样从车里涌了出来。即使从上往下看狱寺也敢说,他们的任务并不顺利。当草壁冲进大楼时他发型摇晃的幅度就是个很好的佐证,他们怕是慌张到了极点。

狱寺返回办公室的时候正撞见了气喘吁吁的草壁和云雀手下的一些探员,副手的脸上写满了绝望,而其他人的表情也无一例外在失望、疲惫和震惊几个选项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跟草壁一起挤进门的时候狱寺问到。

草壁匆匆穿过办公室像一列正在弥补晚点的火车:“恭先生回来了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 狱寺耸耸肩,对草壁无视他的问题感到不爽。这可不像那个他认识的总很有礼貌且细心周到的二把手。

狱寺伸长胳膊想拦住草壁,不过他有点多此一举了,草壁突然停了下来,结果他就尴尬地撞了上去。

“悠着点,伙计!”狱寺气急,不过在顺着草壁的视线看过去后他的怒气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云雀办公室里的场景让他满腔的愤怒化为了疑惑。

云雀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跟一个坐在他椅子上的年轻人交谈——能这么做还不用借助医疗器械正常喘气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寻常角色。

当然啦,如果这座大楼有哪个不认识这位造访者那他一定是新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人是狱寺的大老板。

“头儿怎么在这儿?” 出于本能狱寺降低了音量——虽然他也不晓得为啥。就跟人在教堂里会放低声音一样,这样上帝才不能听到你在讲黄段子。

在狱寺看来,沢田纲吉是局子里距离上帝最近的人。他的年纪甚至比狱寺还小却已经爬到了能被称为云雀老板且不被打的地位,但他本人却意外得相当随和。

狱寺超级好奇沢田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控制住云雀恭弥。

“我恐怕我们这次摊上事了。”草壁冷静了下来。

“这还用你说!” 狱寺翻了个白眼。

这位云雀的副官长叹一口气,像一个正举着自身两倍重物体的人一样说道:“恭先生派我们去搜骸的公寓和办公室,而他则在餐厅里拖住他。”

“我猜,你们不仅没有搜查证还被骸逮了个正着?”

草壁耷拉着肩膀:“没错。他的助手进来刚好撞上我们。”

“两个地方都是?”

草壁点头。显然他们都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狱寺试探地拍了拍草壁的背,他不是很擅长这种安慰工作,“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好受点,我也猜不到会弄成这样。”

“不是这样的,其实,”副官笑了笑,“但是谢谢你。”

狱寺觉得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让副官想到这次的失利,为了防止草壁以死谢罪所以他干脆闭上嘴,继续关注办公室那儿的进展。

云雀背对着他们,但从站姿推断,他现在要么准备大干一架要么就在冒充提线木偶,甚至连他的西装都绷紧了。整个场面看上去一触即发。

当云雀把手伸进外套慢慢把他的警徽放在桌子上时狱寺感觉自己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就好比他周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搞毛——”狱寺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向云雀的办公室,都没注意到草壁拼命想把他拦下。

他猛地打开门跌跌撞撞冲了进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云雀没理他而沢田则冷静地举起手,示意他等一等。他的目光很坚定,再把视线转回云雀时又带上了一点悲伤:“我知道你从不持枪,尽管如此我也不得不要求你上交你那对与众不同的武器。”

有片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肉眼看去这只是两个人分别站在了同一问题的对立两面,但稍加琢磨就会发现这根本是两个意志在进行棋逢对手的博弈,而且凡事总有第一次。

狱寺真得惊呆了。在看到云雀屈尊从他西装下面隐藏的皮套中取出他心爱的拐子时他真觉得自己被当头泼下来一盆冷水。当他把武器放在警徽旁边时狱寺注意到他的指节变得煞白,铁器在木头桌面上发出碰撞的声响,王者被迫放弃了他的皇冠。

“谢谢你的配合,”必须承受这一切的痛苦明明白白写在沢田脸上,然而,他没有迟疑,“鉴于你现在的身份,我不得不请你离开——安静地离开。”

当云雀的姿势微妙转变成公然袭击的前兆时狱寺感觉自己砰砰的心跳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云雀一向主张诉诸武力但他肯定不会蠢到把这套拿来用于自己的老板。没错,云雀是不傻,但介于他现在也不是一名探员了,所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会咬杀你,”云雀沉声恐吓,“你逃不了。”他没给沢田时间回答——当然,就算有时间也无法回答。他转身掠过狱寺甚至没看他一眼。

“恭弥!”狱寺试图拉住云雀但这件事的成功率基本等同于阻止一场雪崩,你只可能像雪崩时的树一样被无情地折断了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转过身神情激动地质问沢田。

年轻的上司叹了口气瘫坐回椅子,像是终于比完了一场战况胶着的拔河比赛:“你知道原因。”

狱寺皱了皱眉头:“是六道骸让你这么做的?”

“不,”沢田显然对这个假设感到不快,“是云雀本人让我这么做的。六道只是原因之一。”

“但他对那混蛋的指控没有错!”狱寺发牢骚,“你知道他是对的。”

“我怎么想不重要,”沢田向前探着身子像一个和蔼的校长试图对男孩解释为什么砸碎别人的窗户是不对的,“你看,这里有一条线。相信我,比起别人云雀的这条线显然划得更远,但他跟所有人一样都应该知道这里面的界限在哪儿。”

“得了吧,”狱寺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他做过比这还出格的举动呢。”

沢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经常殴打犯罪嫌疑人而且还未经许可搜查他人的私有财产?”

“等等,他都干了什么?”目前为止狱寺只以为没有搜查令是他们唯一的问题。

“他在一间餐厅里把骸打成了熊猫眼。”

狱寺脸上的假笑立马变得真情实意——很好,云雀到底没有选择“循循善诱”。

沢田整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这不好笑。”

“相信我,他那是罪有应得。”

沢田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随即又被真诚的忧虑压了下去:“无论如何,这次我都不能选择视而不见。我为他破例太久了。”

“你就不能让他留下?”狱寺紧紧抓着这株救命稻草,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把他调离这个案子或别的什么,就是别没收他的警徽。”

“你真以为这会阻止他继续调查吗?”沢田皱起了眉,“上次就没能阻止他。”

“你觉得这次可行吗?”

沢田呻吟着,就像一个人无法摆脱家长里短而跑去住在自己的车上:“你以为我想革了我手底下最好探员的职吗?当然不是!听着,一直以来他对六道骸的穷追不舍都像是一个兴趣、一个爱好。每位探员都有这么一两个为之迷恋的东西,就像心魔一样始终不肯放过我们,但如果我们在上班的时候还拼命抓着这些小爱好不放手就会发生大问题。”

狱寺知道头儿说的没错。或许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调查局领导,但他的洞察力却能领先其他人两个世纪——相当得不可思议,却也令人恐惧。

他听到沢田由衷地舒了口气:“你暂时由草壁负责,可以吧?”

狱寺默默点头,草壁自然可以,他是整个部门最接近云雀的人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能代替那个“云雀”。

“现在去找到他,”狱寺抬头看到沢田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之前。”

“就跟他不会再做那种事一样。”狱寺翻了个白眼。但让他惊讶的是,沢田竟然点了点头。

“狱寺君?”沢田在他出门前叫住了他,“我很抱歉。”

狱寺笑了,面孔却像装饰纸一样僵硬:“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对吗?”

沢田根本不相信:“是。”

他们互相盯着对方很长时间,彼此都希望对方能再多说点什么——像是“我开玩笑呢,一切都尽在掌握”。但狱寺也知道这有点过于不切实际。

“呃,你知道……”沢田突然开口,摆弄着眼前的钢笔却不看狱寺,“云雀在他的私人时间里干什么事我不管。”

“头儿?”狱寺挑眉,他不确定他都听到了什么。

“我只想说,在指控六道骸的确凿证据出现之前,我可以把内部调查往……更有利的方向发展……”

狱寺装作他好像听不懂其中画外音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沢田的笑容里少了一些悲痛的成分,“就是……保证没人会死,好吗?”

“我尽力而为。”狱寺眨眨眼便立即快步出门去找草壁——他需要一个司机,而他从前的那个现在不在现场。他越来越怀疑他可以上哪儿才能找到云雀。

毕竟,本性难移。

——————————————————

草壁你醒醒啊,你是二把手,隼子是个罪犯啊,你快沦为跟班了我跟你说…………

不过草壁和狱寺的关系是真好~~~~

嗯,我也想知道十代目究竟是怎么当上这个boss的,好惨一boss(笑哭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2)
热度(3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寒仔 | Powered by LOFTER